优美动听的句子,优美动听的句子简短

——与老伴携手并肩奔向前方

(注:成文于2019年7月,没来得及发表,她大胯就骨折了,紧接着又脑栓塞瘫痪,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上头条。)

我的老伴叫陈秀伶,她人品好,为我们这个温馨的家没少吃苦流汗。我的父母、女儿都享受过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可以说,她是我们家的“功臣”。

然而,身体一直健康的她,在2000年49岁时,突患脑栓塞。万幸的是,经过各种方法积极治疗,没有留下后遗症。可2008

年她又得了高血压、糖尿病,还伴有中度的痴呆症。虽然轮番到北京的几个大医院就医,但幸运并没有再次降临她的头上,只是血压和血糖得到了控制,痴呆症毫无好转。从此,呵护“功臣”便成了我生活的主要内容。

我喜欢旅游,对自然景观情有独钟。她得病以后,我很想带她出去,散散心,长点见识。可随团到远处,怕她长途奔波经不起劳累,又怕她水土不服犯病。为减少麻烦,只好选择附近的景点。

在一个花红柳绿、草长莺飞的春天,我们到京东大溶洞旅游。下车后,慢慢蹀躞。我细细赏景,她低头赶路。我发现前面有一个景物,想让她一起分享:“你看,像不像一辆吉普车?”她连看都不看:“像。”紧跟着就是脏话。

我无言以对。

又走了一会,我指着远处的一棵树:“你看,像不像一把撑开的小伞?”这次她连看都不看,显得很不耐烦,张嘴就骂人,我算服气了,只好闭嘴。

进入景点,我立刻被眼前的景致所吸引。望着溶洞内一个个晶莹剔透,绚丽多姿,形态各异的由钟乳石构成的精彩造型,我深深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惊叹。而她不但不看还抱怨我:“领我到这儿来,这破洞、破石头有啥看头呢?”

有了洞外的教训,我不敢再问她像不像什么。只好安慰她说:“既然咱们进来了,就要看完,不然门票钱不白花了吗?”

“你看吧,我要出去了,我在这里憋得慌。”说完,转身就要朝洞口走。我急忙拉住她:“等会儿,等会儿,马上就看完了。”

还不赖,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

一会儿,一个二、三十人的旅游团进来了,导游兴致勃勃地指着景观,向游人解说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我不知她那根神经兴奋了,像是对我,又像是对旅游团的人说:“别听TM她的,都是瞎说,我看啥也不像。”不仅语言粗俗,声音还挺大。

我佩服解说员的淡定,她只是瞥了一下我们,继续讲解。而游客则朝我们投来鄙夷的目光。

我赶紧圆场:“她有毛病,大家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说完急忙拉着她逃离了那些人的视线。

转弯到了另一处景观,我本想继续参观,可她又气呼呼地说:“C你妈的,你还不走干啥啊!”

“再看会儿。”

“你看吧,我走了。”

她这么折腾,我实在无法往下看了,只好随她出了洞口。我一看表,参观还不到半个小时。

以后,我就不敢带她旅游了,因为她对任何景观,都丧失了欣赏能力。有她,连我都参观不好,白花门票钱!。

我女儿不认同我的观点。闲暇时间,与我外孙女一行三人又相继参观了京东大峡谷金海湖湖洞水石林峡等景点。

可不管到那,她的情绪都差不多,刚进景点就闹着要出来。哄得好,多看一会,哄不好,就得随她出来。

特别是到石林峡那次,她进去没十分钟,就烦了,非闹着要回来不可。我女儿好话说了一箩筐,不顶用!没办法,回就回来吧。门票钱倒是小事,糟糕的是我外孙女

还没尽兴。当年我外孙女刚满九岁,紧张学习之余,好不容易出来玩一玩,放松放松。景点还没看那,就往回走,气得直哭。以后,女儿旅游也不带她了。

可是,不能总让她老家——楼房两点一线哪,于是,我就利用遛弯之机,经常和她到世纪广场、万亩公园玩一玩。有时也到塔山转转,散散心。这些地方不收门票,来去自由,她情绪好坏都无所谓。

孟夏,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我们正赶往

万亩公园,突然:“是陈秀伶、张立吧!”

我们也认出了对方:“啊,是淑凤,这一晃,多少年没见了,你还好吧,郑师傅也好吧。”

刘淑凤是她的闺蜜,十分健谈,就是言语有些刻薄。她俩1970年同一天进厂,在一个车间学徒,住同一宿舍好几年。以后陈秀伶因技术精湛,被提拔为车间主任,刘淑风能言善辩,当了团支部宣传委员。

此后,俩人仍在一个车间工作五、六年。他们生活上彼此照顾,工作上互相支持,因此交情甚笃。

刘淑风的丈夫郑师傅是他们厂的司机。好长时间,我们都有来往。只是由于孩子拖累,离家又远,他们都调离了原来的工厂,各奔东西,又都懒点,中断了联系。但真正有交情的人,无论相隔多长时间,都是一见如故。

此时,她们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时而叽叽喳喳,时而嘻嘻哈哈,在快乐中追忆着逝去的年华。

联系上郑师傅,久别重逢,我们免不了在一起吃顿饭。饭毕,一行四人才到附近的万亩公园游玩。走在砖铺的曲径上,望着溢彩流光,千娇百媚的鲜花,我陶醉了,情不自禁地唱起了腾格尔的名句:“我爱你,我的家……。”

刚唱了一句,她就骂上了:“C你妈你瞎唱啥啊,别唱了。”我马上闭上嘴。

郑师傅很惊讶,因为在他的记忆中,陈秀伶一直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在一个厂时,别说骂人,就是粗鲁一点的话她也很少说。因此,郑师傅说:“咋还学会骂人了呢?”然后玩笑地对我说:“张立,她骂你那,你还不打她!”

“我不打她。”

“你真好忍性。淑凤要骂我,我屎不给她打出来!”

看来,他车豁子的脾气还没改。

“得了,得了,你也就是说说,跟我吹吹牛,嘴上痛快痛快。你疼淑凤我还不知道,背地里,别说她骂你,就是她打你,你也不会还手。”

淑凤听到我们的嚼舌,接过话茬:“我有理讲理,绝不骂人。更不会无缘无故骂人。”

我忙说“老陈有病,她一天骂我得超过

一百回,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赖谁呀,赖你自己。都是你惯的,她骂你一句你打她一回,骂你一句你打她一回,就不敢骂你了。”

“诶,诶,打住。老陈既是我们家的

功臣,又是我们家的宝贝蛋,我疼还疼不过来那,那能打呢。”

“一个糟老婆子,啥都不会干了,就会骂人了,你还当宝贝蛋那。”

“如果她没病,毫无来由地骂我,我肯定得修理修理她,给她拿拿龙。你是不知道,现在她叫病给拿的心情烦躁,也许她骂我两句,发泄发泄,就痛快点。况且,她骂人的话依我看,都是毫无意义的音节。倒有个人骂我啊,没有了她,我就会成为一个孤老头子。

我这么一想,她骂我的音节立刻就成了优美动听的音乐!”

刘淑凤听了,笑的前仰后合,转过头:“陈秀伶,你遇到张立是上辈子积德了。你整天骂他,他还能把你当宝贝蛋,有几个人能做到啊?我说,你也不要拿人性儿行,要知道,张立说你骂他像听音乐,这是自己给自己解心宽。他每天伺候你,把你养得白白净净的,以后可别骂他了。”

说完,刘淑风冲我做了个鬼脸。

“他也难揍这儿那,我不骂他还留他?”

说完,陈秀伶面带得意地看了看我。

二人毕竟是姐们儿,背地里,刘淑风

低声嘱咐我:“张立,你对我们姐们儿可不能只有五分钟的热度啊,要始终如一对她好,我先谢谢你了。”

“瞧这话说的,还用你谢吗?老陈是我们家的人,是我们家的功臣。不管是从道德上,还是从情感上,我都要善待她。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不善待,还能善待谁呢?”

我们四人边走边谈,在公园玩儿了两个多钟头才分手。也许是因为遇到了故知,也许是因为对过去的回忆激起了她的成就感,自始至终,她一直兴致勃勃,没有烦。

功夫不负有心人,可喜的是:在我的精心呵护下,十几年过去了,老伴的病虽无明显好转,但也没有往坏发展,撴住了!

现在,我一如既往,一边领导着笤帚、簸箕、拖把,一边演奏着锅碗瓢盆交响曲,一边听着“优美的音乐”,与老伴携手并肩,顶风雨、踏严寒、迎日出、送晚霞。对于我来说,履行呵护她的责任,似乎成了一种享受。有她,我心无旁骛,其乐融融。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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